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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上春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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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虽然树不在警察管辖的范围,他们还是表示会向社区反映。 妈感觉受了尊重,做完笔录回来,赞了他们一路。什么比西北的警察态度好,什么到底是南方
虽然树不在警察管辖的范围,他们还是表示会向社区反映。
妈感觉受了尊重,做完笔录回来,赞了他们一路。什么比西北的警察态度好,什么到底是南方人,文明,有礼貌。
“北方人直爽,口气冲一点,也挺好。”乐玲敷衍说。
度过惊魂的那一刻后,她很不愉快。包肯定是拿不回来了,那人会把卡啊、身份证啊连同包一块扔掉。她可惜那只新买不久的包,包里有只玉瓶挂件,来这儿交往的第一个男友送的。现在她永远失去这两件东西了。
还有一种若有所失的东西包裹着她。比失恋,比炒鱿鱼了更让她沮丧。
这是一种耻辱感。
这种感觉只适合独自咀嚼,到了家,她累极了似的很快装作睡熟了。
经理妮娜准了她两天假。上午妈买菜去了,她听见有人敲门,竟然是妮娜的声音。
妮娜以前来过。那次是她被灌醉了,妮娜和一个同事送她回的家,她吐了好几次,把妮娜白色的套装也弄脏了。那是她第一次被灌醉。她一向很有数自己的酒量,从小陪爸喝酒,小弟游泳溺死后,妈整天呆在学校,晚上只有她陪着爸。他一度想让妈再生一个,却始终只停留在商量的阶段。妈最终没生下代替小弟的男孩,从小练出来的酒量却让她随便到哪家餐馆都能做上领班。
妮娜放下带来的一兜苹果,叫她快点回床上去。不亲眼看一看,妮娜是不能相信她病了的。她听话地回到床上坐着。其实这原来是爸的位置,她一直在代替,代替妈陪丧子的爸,代替爸陪丧夫的妈,为什么就不能像妮娜这样活得自由自在的?
妮娜看见她的脸,问她怎么了。听她说完怪她不该硬拼,“万一砍你一刀呢?你的命还不值一只包?”
她说她是一直在后怕,都不知道拿什么揍她的,砸在头上又硬又冷,现在还有幻觉,仿佛那东西仍一下一下向她砸来。
妈回来了,又提那些树,“他们也不修剪,我早说要出事,妮娜经理你过来,我指给你看。”
妈总是这么固执。
她一动不动缩在床上,几句话飘到她耳朵里:“真不好意思,我们这儿这么小,都没地方请你坐……怪她爸爸走得快,不然哪会碰到这种事。快四十啦还像小孩,妮娜经理有空你劝劝她……”
随妈说什么吧,她浑身乏力地躺着。妮娜一走她就睡着了,睡到下午,妈进来问她吃什么,“粥吧。”她说。妈还没出去,手机响了,是派出所打来的,说他们排查到了人证,人也抓到了,叫她马上过去。
人证是个外地女人,在附近开水暖器材店,那天她的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只好带它出来溜了两次。
第一次男人在三角花坛边很焦急地好像在等人,头发挺长,不时抬手撩一下。第二次从他边上走过,好好的又没事忽然瞪了她一眼,这一眼让她很不舒服,到现在她都不舒服,被他硬从身上拿走一块什么似的,没敢多呆,牵着狗走了。
还是那个年长的警察,问乐玲,“怎么样?我说信息够准,当晚就能逮到?相信啦?”
见乐玲还是有点将信将疑,又说,“现在哪个路口都有监控,一个也逃不了!”
指认时她一眼认出是他,那笼统的斯文的印象。和她想得也差不多,他抽走皮夹里的钱,别的全扔河里了。警察在他家堵到他的,他没有前科,租了皮革城的店面开皮货店,想弄点钱去东北,他老婆去东北了,他要去找她回来。谁知包里钱这么少,买张车票都不够。
乐玲听了脸红,她皮夹里从来没有多少现钞的。年长的警察厉声说,“上了火车我们就找不着你了?照样把你押回来!”把她的尴尬盖了过去。她真是感激这个善意的警察。
妈妈在问小警察,“他东北人啊?”
“本地的,老婆在东北又有了男人,追了几次没追回来。皮货店没人管,皮货都让底下的人拿光了。”
“他会判刑吧?”乐玲问了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“最少两到三年吧!”小警察笑着说,她妈也问过这问题两次了。
又到下午,乐玲睡够了站在窗前看刚开的一朵月季,妈进来问她晚上吃什么。“粥吧。”她说。
“我去烧。”妈说着,却不走,嘀咕说,“听几个警察讲起来,那男人也很可怜的。”妈出神的看着她,“要不去找找那个警察吧?年纪大的那个,我看他人很好。”
乐玲不懂妈找警察干什么。
“我是想,他也可怜,小时候父母都不管,后来结婚了,开了皮货店,自己做老板,刚挣了点钱,老婆又跟人走了……他坐了牢,你的包也不会回来,我去跟他们说说,让他们别判他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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