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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上春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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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他先看见妮娜他们,她也看见了,对他笑笑,跟他分开了。回来的车上,妮娜问她勋文怎么样,她才意识到他找她说话是有意的。 勋文有一辆开了很多年
他先看见妮娜他们,她也看见了,对他笑笑,跟他分开了。回来的车上,妮娜问她勋文怎么样,她才意识到他找她说话是有意的。
勋文有一辆开了很多年的老别克,经常去附近的文化遗址转转,拍些照片。他在文史部门上班,近几年迷上了摄影。乐玲不当班,跟着他一起去。
妮娜叫她先谈谈看,反正不管谈不谈,日子都要过下去。结了婚还要离呢,想那么多,在一起高兴就好。
一天妮娜敬客人酒喝多了,对乐玲说,“谁我也不靠,别看我丈夫做苹果电脑,挣的还不如我多。”很诡异地笑着,问她跟勋文睡过了没?“他那么帅,不睡白不睡啊。”
看着妮娜醉得发红的标致的脸,她忽然嫉妒了,“他那么帅,你怎么不睡?”
妮娜愈发失态了,咯咯地笑着说,“比他帅的,我见过还少吗?不管睡不睡,感情没了就是没了,和睡不睡没关系。”
想起那些约她出去,喝两次茶就没有下文的人,她沉默了一下。
“是吧?我没有说错吧?”妮娜带着令人讨厌的乘胜追击的兴奋说,“你不睡感情也不会多起来,只要你认为你爱他。你爱他。怎么都可以。”
那天的妮娜醉鬼似的实在让她讨厌。虽然,不久之后勋文发出要她留下别走的信号,妮娜的话确实起了作用。她犹豫着走还是留下的时候,脑子里几次滑过妮娜的醉话:爱他。爱他。怎么都可以。
这天,她双手合十,祈祷主让这段因缘保持下去,使她终生有托,前面发出玻璃碎裂声,人群骚动起来。
“有人晕倒了。”一个面相慈善的老太太告诉她。
她犹豫一下,往前排走去。
太阳从窗帘空隙透进,在圣母与耶稣像上投下一道雪白的亮光,照在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。
“她晕倒了,祈祷台的玻璃也弄碎了。”另一个老太太告诉她。
栗色头发下面是一张小小的脸,血从额头上淌下,被太阳照得鲜红,看着很觉恐怖。
“妮娜!”她脱口喊道。
“你认识她?”想喊醒她的嬷嬷回身看她。
有人在喊打电话叫120。妮娜睁开眼,很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些人,发现自己躺在地上,挣扎着坐起。
“头忽然一晕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稍后,妮娜站起来。
“去医院缝一下吧,裂了挺大一个口子。”嬷嬷说。
“是吗?”妮娜摸了下额头,看见手上的血,吸了口气。
她过去扶住妮娜。妮娜倒一点不意外她在这儿,大概早就见过她,是她太专心了吗?居然一次都没发现妮娜也来这儿。
有人替她们叫来出租车,她扶妮娜上去。到了医院,医生简单地消了毒,建议缝一针,不然以后会留下一个疤的。
她叫妮娜等着,她去付钱,妮娜劈手夺过付款单,几步走到外面,“一针,缝什么?让它自己好吧。”把单子捏成一团,看看没有扔的地方,塞到包里。
她看着妮娜,一时毫无办法。
“没事,过一会就好。等会得去看我妈,不去,又要以为我出什么事了。”妮娜朝外面看看,叫道,“都糊涂了,车还在教堂呢。”
又打车去教堂。
路上,她问妮娜什么时候开始做弥撒的?妮娜说有几年了。她看着妮娜小小的标致的脸,很想说“为什么你看上去很幸福,摔在圣母像前却这么苍白?”
妮娜问起她和勋文怎么样了,她简单说,“还行,经常见面。”
妮娜下了车,拍拍她的手,“没事,我总记得嬷嬷说:‘人活着总是痛苦的,连教宗都很痛苦呢。’”
她总能被妮娜的话打动。真的,连教宗都很痛苦。何况她。何况她的烦恼只是到了日期月经却没来。
以前她怀过一次孕,怀到差不多五个月的时候,丈夫(还是别再称他丈夫吧)让一个在娱乐天地上班的女孩也怀了孕。知道了这事,她不知哪来的力气,把家里所有的东西翻了一个个儿。妈闻迅赶来,家里就像刚遭受完地震,她坐在地上哭,血和羊水淌了一滩。后来她的子宫总是空着。空到现在。
也许是该生一个了。
可勋文说他不想骗人,这种事,他没想过,他真的想都没想过。
她听出来没想过的意思是不要,不理他去上班了。晚上他打电话来,她正好在忙,没接,以为他反正还会打过来,晾一晾他也好。想不到两天,三天,四天,他就又销声匿迹了,电话不来,人也不来。她先还急切,半个月一过,陡然发现她的身体如今只是一个漏勺,留不住幸福,也留不住痛苦。不就是不见面了吗?那就不见了吧。天晓得妈怎么想的,说她功亏一篑,好人没做到底,这就是个半路的缘分。吃晚饭的黄金时间,她忙着调剂包厢,为食客纠缠虾是死的焦头烂额,两腿间一热,抽空跑到洗手间,消失十六天的月经又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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